吸脂塑身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我们都去海拉尔九 [复制链接]

1#
北京中医院治疗白癜风 http://pf.39.net/bdfyy/tslf/

文/张弛

但自从李老鸭挺的跟乒乓球室的一个男陪练打过几次乒乓球后,对我就不那么尊重了,并染上了一些职业运动员的毛病。打球的时候,不是紧紧球网,就是用手指头拭去案子上的灰尘。这些灰尘往往是肉眼看不到的。比分落后时,她还会要求暂停。如果打了一个好球,她就大声为自己加油,大喊好球,漂亮!简直把我羞得无地自容。此外,李老鸭挺的还总结出一套奇谈怪论,比如案子的高度应该跟生殖器一边高,过低过高都不合适。再比如,对方抽出案子的球,应该直接落在自己的脚面上,否则表明你的站位不准确,等等。更为荒唐的是,有一次为了提高自己的比赛成绩,李老鸭挺的居然在打球前强行跟我做爱。她说,很多女运动员都喜欢赛前过性生活,从性学角度看这是有道理的。男性做爱后往往浑身无力,而女性则会容光焕发,精神振奋。那次做完爱后打球,李老鸭挺的果然破天荒地赢了我一盘,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让她。但李老鸭挺的偶尔也能打出好球。有一次我遛她,眼看够不着球,她居然扔出球拍去接。球落在我这边的案子上后,弹起来飞过我的耳畔,最后塞在暖气片里。

去年秋天,李老鸭挺的还看上了一个在木樨地路旁爆米花的小伙子。乍一看那孩子黑不溜秋的,仔细一打量,竟有几分与郑伊健相似,李老鸭挺的经常到他那儿爆米花。弄到后来,我们家到处都是爆米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家里能爆的几乎全让李老鸭挺的拿去爆了。先是玉米,那本来是我用于给李老鸭挺的忆苦思甜用的,结果让她拿去爆了。后来就发展成大米、紫米和*豆。说到大米,要是泰国香米也就算了,李老鸭挺的居然把我从盘锦背回来的一袋大米也给爆了,这是我年前去跟着北京监狱管理局往盘锦押解犯人,当地领导特意送给我的。当时我坚持不要,领导说我知道你们北京大米多,但盘锦的不一样,这袋大米是犯人种的,回去煮粥,尝尝有没有贼腥味。这袋米我一直舍不得吃,放在一个干燥通风的地方珍藏着,想不到竟让李老鸭挺的拿去爆了。这一爆贼腥味到哪儿去尝。有一天下午,我刚睡醒觉,看到李老鸭挺的正拿着一小袋米往外走,我便来到窗台观察她。那时候已经禁止在街上爆米花了,所以我很长时间没听见动静,没过一会儿,李老鸭挺的和郑伊健远远地往小区这边过来了。郑伊健走在前面,李老鸭挺的紧随其后。俩人最后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时,俩人从我的视线消失了,因为那地方有树丛挡着。又过了几分钟,见仍然没有动静,我正准备下楼看个究竟,忽听着一声巨响,紧接着从树丛后升起一股白烟。这也倒罢了。没过两天我想穿一件夹克,但怎么找都找不着。下楼一看,居然穿在一个卖瓜的身上。看来,真有人把我当瓜了,但咱不能把自己当瓜。您说是吧。

3月3日对我跟李老鸭挺的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从没想到,我们俩一晃已结婚十周年了。我妈妈妈特意买了一堆好吃的,午饭也准备得十分丰盛。下午李老鸭挺的推我到楼下转了转,以示庆祝,为此,她还特意穿了一件例假红的羽绒服。但谁也难以预想,李老鸭挺的竟选择了这天对我下*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忙碌了一天后,我突然觉得眼睛不得劲儿,时而奇痒时而干涩,李老鸭挺的便自告奋勇,给我上眼药。我知道上眼药这事她最拿手,但还是多了个心眼,看她给我点的是不是龟眼宝,然后才放心让她给我上了几滴。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上了眼药没过多久,我的眼睛突然变得又红又肿。我觉得不对劲,拿过眼药水瓶一看,里面居然有磺胺成分,而我本来就对磺胺过敏。这一夜我几乎没睡,差点儿把我吓死。由此我得出结论,李老鸭挺的是天使和魔*同时派来的,负有照顾我和残害我的双重使命。

我又想起有一年冬天,我怀疑自己得了感冒,便用电暖瓶里的热水冲了一杯感冒清热冲剂。当时我就觉得冲剂的味儿跟过去不太一样,但没有多想便喝下去了。想不到那天李老鸭挺的往电暖瓶里放了去碱的硫酸,却没提醒我。当时我的肚子里烧哟,记得也是半夜两三点了,医院看急诊,值班医生让我洗胃,不洗胃就大量喝牛奶。我当然选择喝牛奶了。医院出来,我和李老鸭挺的直奔*博对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商店,买了二十盒软包装的牛奶。坐在商店门口,我一气把它们喝完了。我敢保证,那天晚上喝的牛奶,比我这些年加起来喝的都多。我把这些事讲给我妈妈妈妈妈听,我妈妈妈妈妈说半夜三点多钟是月亮对地球作用力最大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病人在这个点容易犯病,司机在这个点容易精力不集中。好像年唐山大地震,也是在三点钟过后。另外,煤窑在这个钟点也最容易塌方。我知道我妈妈妈妈这么打岔,为的是给李老鸭挺的开脱。

就在我们做好了回木樨地的准备时,我妈妈妈突然又不让我们走了。她说给我联系好了到八一体工大队扎针炙。可李老鸭挺的已经收拾好屋子,我用过的塑料尿盆也扔了,所以我说这个针炙能不扎就不扎了吧。我表面上是说不愿意再给家里添麻烦,因为我知道针炙治疗最短一星期一个疗程,但实际上我是怕痛。尤其联想起艾买提·丹扎针炙的情景,我内心的恐惧无法用言语形容。一听我不想去,我妈妈妈当场就跟我急了,一连举了好几个骨折比我严重的运动员在八一体工大队治疗好了的例子。听说穆铁柱就是骨折后,在那儿被治好的。李老鸭挺的也主张我去试试,她说治好了说不定我就能扔掉拐自己走路。说到最后,我实在找不出不扎的理由,便说尿盆已经扔了。我妈妈妈说尿盆扔了没关系,可以再买一个,但治疗的事不能耽误。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扎针的过程完全是大刑侍候。几根针扎在穴位里不说,那些针上还通着电流。痛得我又是做*脸又是掐人中,实在受不了了又把李老鸭挺的叫过来,掐她的虎口。但我妈妈妈全然不顾我的惨状,一直在一旁讨好单大夫,什么扁鹊再世啦妙手回春啦,什么多亏来得及时否则就得不到综合治疗了。想不到我妈妈妈还会说单口相声。我想笑又不好意思出声,只好尽量憋着。面对我妈妈妈的吹捧,那位单大夫倒是显得从容不迫。他每隔一会儿就问我麻么,我如果说不麻,他就给我增加电流。

苏老菲菲菲又过来吃晚饭,看我还住在家里,她显得十分惊讶。知道她爱吃平鱼,我爸爸爸专门烧了几条大的。可做好了往盘里盛时,竟发现一小包干燥剂。谁也弄不清楚它是怎么进锅里的。我怀疑我爸爸爸嫌汤多了,用干燥剂收。总之,做好的鱼大家一口都没动。但这盘鱼的味道闻上去的确好极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又去治疗。单大夫问我怎么样,我说扎针的地方一夜都在流水,我爸爸爸给我新买的大袜子也弄湿了。李老鸭挺的怕我弄脏床单,找出一块纱布给我贴上。我跟单大夫说没想到我会这么嫩,居然一掐一股水。接着,我又把我脚肿得最厉害的时候,我们全家人表演盲人摸象的事也跟单大夫说了。单大夫说你这不是嫩,是组织液。要想消肿,就必须把组织液排掉。排不掉的,就得慢慢吸收。这时,又有一个病人在老婆的搀扶下推门进来了。单大夫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但那人疼得已说不出话,他老婆只好替他说。看单大夫不在边上,李老鸭挺的迅速凑到一盏红外线治疗仪底下,烤自己的肩膀。这个老混混,据说是因为照顾我自己睡沙发落下肩膀痛的毛病。

虽然这些年李老鸭挺的没有工作,可也一直没闲着,也正是由于没工作,她在北京的那些亲戚谁家有事,都惦记着叫她。有时候是搬家,医院陪床。就连她的为数不多的几个闺中密友,失恋了也跟她倾诉。我特别怕她接到这样的电话,这往往意味着两人深更半夜一聊聊好几个小时。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听到李老鸭挺的正在电话里跟人家分析,那他到底爱不爱你,是你自己这么觉得还是他跟你这么说过。而且说来说去都是类似的车辘轱话,我在旁边听着脑袋都快炸了,立刻命令李老鸭挺的把铺盖搬到客厅。

跟舒不是书约好了下午三点在炎*艺术馆门口碰头,我两点半才从家里走。本以为肯定要迟到,但一路竟出奇地顺。路上不但没怎么堵车,路边还全是警察。我这才意识到我是跟人大代表同时出的门。难怪我走的时候我妈妈妈没问我去哪儿,回不回来吃晚饭。我想,她老人家肯定以为我去开两会了。而实际情况是舒不是书约了文联出版公司的编辑,跟我和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谈出随笔集的事。我的书名比较有深度,也挺搞笑,叫《另类令我累》。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的书名就恶*多了,叫《活去吧》。但事情谈得还算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搞掂了,剩下的时间大家都是喝茶闲聊。我看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坐在那儿,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就像是八大山人画的怪鸟,以为是因为他没喝酒。他说,他情绪不高不是因为没喝酒,而是因为他跟餐馆老板娘的胖女儿的关系进展神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看来这两只小蜜蜂真飞到花丛中了。但这件事家里还不知道,另外,甜品知道了也饶不了他。我对朋友之间的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便问他跟狗不理的官司怎么样了。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叹了一口气,说了句慢慢来吧。问他对版式有什么要求,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说他希望版式能简单,最好能按《资本论》或《邓选》排。

谈完了事正赶上饭点儿,舒不是书提议去对面的小土豆。我觉得如果就我们几个吃饭不热闹,便给唐大粘糖打电话,让他和杨老颓独占杨葵没事飘过来。唐大粘糖说他正跟杨老颓独占杨葵在一块儿,而且正在亚运村附近。但挂上电话后,不知为什么,他们俩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桌上只剩下残羹剩饭。唐大粘糖又要了一份烧*鱼,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则给阿富汗奸细要了一个大包子。他说阿富汗寻奸细在新街口正等得他,而明天他又得去山东。我想看看他的火车票,他死活不愿意掏出来,还推说票不在他那儿,可能是怕我又把票撕了。我突然想起伊贱人跟我说过的话,本想跟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核实一下,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相信他再瓢也不会干违法乱纪的勾当。听说有一次他去外地缺钱,便把廊坊市*府赠给他的金钥匙卖了。他曾经在廊坊住了半年,没少为当地的文化发展献计献策,为表彰他的贡献,当地*府宣布他为廊坊荣誉市民,并授予他一把金钥匙。在我看来,所谓的金钥匙完全是象征性的,因为它打不开任何一把锁。能卖点儿钱花已然不错了。倒是听说伊贱人最近出了点儿事。不久前她在郊区买了一幢别墅,不知什么原因,别墅外面杂草格外茂盛,有一人多高。常有一些外地民工躲在草丛中,骚扰住在别墅里的那些早出晚归的女士。伊贱人有一天夜里在外里喝完酒回家,经过草丛时就被一个民工拦腰抱住。由于伊贱人大力挣脱,歹徒才没得手。从此以后,伊贱人身上多了一把镰刀,平时没事她就用它割草,遇到紧急情况还能用它防身。既然治安这么成问题,我担心她哪天割草时把歹徒割伤了。没过一会儿,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要的包子上来了。我敢发誓,这辈子我没见过这么大的包子,它足够五个人吃上两顿。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聚会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天下真有不散的宴席似的。3月7号这天,冰冰冰冰在她家请客,我、艾买提·丹和泪如全勇先生,把茶几上的君度、龙舌兰、金酒和威士忌喝得滴酒不剩。据李老鸭挺的讲,喝完酒我还拄着拐跳了一会儿舞。而泪如全勇先生则彻底晕菜,拉他的出租车每往前开十分钟,都要给这边来个电话,问路怎么走。因为车是冰冰冰冰帮助叫的。正是这个泪如全勇先生,一年后竟随身携带爆炸装置,闯入盛福大厦六层路透社驻北京分社。通过后来的电视画面,我看到他戴着墨镜,身穿黑色夹克,还背着一个摩托罗拉的挎包。对着镜头,他显然表现出精神分裂状态。他说他姓方,从东北过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当地精神病院和法院不满。当然,这是后话。我活动不方便,便在冰冰冰冰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进城。3月8号是唐大粘糖的生日,他请了一大堆人,在盛林府满满坐了两桌。我注意到唐大粘糖没跟方文绉绉的坐在一块儿,可能怕他喝多了又飞过来一杯子。我这么想肯定有我的道理,因为唐大粘糖那桌除杨老颓独占杨葵外,基本上都是女的,而且都不太喝酒。但方文绉绉的却不这么认为,他说自从那次额头被砸破后,唐大粘糖每天在家里练习接杯子。先是让撒泡尿赵赵扔一个杯子,接熟了便让撒泡尿赵赵三个杯子一块儿扔。我知道方文绉绉的这么说,无非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天唐大粘糖收到一些奇怪的礼物。一个高露洁牙刷,两盒生日蛋糕,一条牌香烟,一条登喜路皮带,一个奶嘴儿和一盒自摆乌龙茶。其中,高露洁牙刷是我送的。因为我听撒泡尿赵赵说唐大粘糖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却声称在开发什么*牙技术。具体说就是几天不刷牙,把积攒下来的牙花子和牙垢变成电脑数据,然后变成针对蓝牙技术的病*。虽然我不懂电脑,但听着这事太斯特离谱,送他一个牙刷,算是给他的一个善意劝告。我还记得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过生日曾收到一份狗粮。杨老颓独占杨葵过生日,我送给她一本《**干部读本》和一本修订后的《婚姻法》。方文绉绉的结婚,廖夹尾巴拎着一袋发芽的土豆就去了。而我过生日的时候,廖夹尾巴和*乐师送我一把巨大的孔雀毛的扇子,可惜扇子不知哪里去了。不然把那些孔雀毛插在李老鸭挺的屁股上正合适。还说唐大粘糖,那天大家还跟唐大粘糖开玩笑,问他为什么要生在3月8日,怪不得一进来就跟女的坐在一块儿。对此,唐大粘糖矢口否认,他说其实他的生日是在3月9日,是医院把日期搞错了。本来我想多呆一会儿,因为李老鸭挺的惦记着回去玩牌,对我又龇又瞪,我只好推说约了老中医到我家看病,只得先撤一步。见我要走,艾买提·丹便自告奋勇,说推我出去截车。结果出了餐馆后,他径直把我推到一个暗处,自己先匆匆溜了。任我如何高声叫骂,他都没有反应。我不得不测测风向,看艾买提·丹消失的方向是顺风还是逆风。

听说这帮人后来又去了王吧,仙老喝高了,头发都耷拉下来了。平时这绺头发总是稳稳地在头皮上盘着,为了防止它掉下来,有时他还戴个女里女气的卡子。而石老康有为很晚才到,他说他的电脑染了病*,刚写的十万字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害得他当场胃病发作。我怀疑这肯定是唐大粘糖的*牙技术发病的结果。他的隔夜牙花子,肯定进入到石老康有为的软件里并及时发酵。要不然电脑神童石老康有为不会对此束手无策。不过,这样也好。但如果没发生这事,他还会在东高地家里坚持写作,而不会选择出来胡混,像他住那么远,进一趟城不容易,行动之前当然要有一番权衡。

那天唐大粘糖收到一些奇怪的礼物。一个高露洁牙刷,两盒生日蛋糕,一条牌香烟,一条登喜路皮带,一个奶嘴儿和一盒自摆乌龙茶。其中,高露洁牙刷是我送的。因为我听撒泡尿赵赵说唐大粘糖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却声称在开发什么*牙技术。具体说就是几天不刷牙,把积攒下来的牙花子和牙垢变成电脑数据,然后变成针对蓝牙技术的病*。虽然我不懂电脑,但听着这事太斯特离谱,送他一个牙刷,算是给他的一个善意劝告。我还记得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过生日曾收到一份狗粮。杨老颓独占杨葵过生日,我送给她一本《**干部读本》和一本修订后的《婚姻法》。方文绉绉的结婚,廖夹尾巴拎着一袋发芽的土豆就去了。而我过生日的时候,廖夹尾巴和*乐师送我一把巨大的孔雀毛的扇子,可惜扇子不知哪里去了。不然把那些孔雀毛插在李老鸭挺的屁股上正合适。还说唐大粘糖,那天大家还跟唐大粘糖开玩笑,问他为什么要生在3月8日,怪不得一进来就跟女的坐在一块儿。对此,唐大粘糖矢口否认,他说其实他的生日是在3月9日,是医院把日期搞错了。本来我想多呆一会儿,因为李老鸭挺的惦记着回去玩牌,对我又龇又瞪,我只好推说约了老中医到我家看病,只得先撤一步。见我要走,艾买提·丹便自告奋勇,说推我出去截车。结果出了餐馆后,他径直把我推到一个暗处,自己先匆匆溜了。任我如何高声叫骂,他都没有反应。我不得不测测风向,看艾买提·丹消失的方向是顺风还是逆风。

唐大粘糖打来电话,说天气极好,迎春花和桃花都开了,连玉米也开花了。我知道他又想让我出去,可我宁愿在家里呆着,空把花期都错过,我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黑夜又白昼,黑夜又白昼,人生为欢有几何。如果真想赏芘,完全可以买束绢花一年四季插在花瓶里,何必这么急急忙忙的。我不想出去的另一个原因,是李老鸭挺的回木樨地取东西,觉得自己家的床那么舒服,所以不想回来了。我想,这也不错,正好晚上我可以开着灯睡觉。也许我们都需要单独过一阵子。我问唐大粘糖这两天有没有陈柏树的柏松涛的涛消息。今天我看报纸,有个人把大奔拉到武汉野生动物园砸了,车主我不认识,可车牌却是陈柏树的柏松涛的涛的。我本以为我有了什么意外发现,想不到唐大粘糖听了哈哈大笑。他分析这车肯定是陈柏树的柏松涛的涛玩牌输给人家的,但交车之前,他把奔驰发动机换成富康的了,此外,他还在车的其他地方做了手脚。那人找不着陈柏树的柏松涛的涛,当然要拿那车撒气了。听唐大粘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过生日那天,为什么陈柏树的柏松涛的涛黑着脸在餐馆里没坐一会儿,扔下一盒蛋糕和一袋金桔就走了,记得唐大粘糖拎起那袋金桔很不高兴,嘟哝了一句金桔也算桔子。但我仍然觉得砸车的地点选得逗,难道人进了野生动物园,就一定要变成野生动物。

在自己家的床上,李老鸭挺的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为此天天跟李老鸭挺的吵架。那女的特别难看,她的老公也特别窝囊,要不然李老鸭挺的就跟他好了。我分析李老鸭挺的梦中情人应该是这样的,仪表不必堂堂,但必须人高马大,而且一身腱子肉,二百斤大米背起来就走。不缺钱花,而且特把李老鸭挺的当回事,但没什么文化。我把我的分析跟李老鸭挺的讲了,她对其他几条都很满意,但问我为什么她就不能找有文化的。其实过去有个男的疯狂地追求过李老鸭挺的,可她嫌人家个子矮不愿搭理人家。那人伤心之下去了美国。后来每次我跟李老鸭挺的吵架,她都会想起那人,觉得跟我结婚是她拒绝他的报应。我只好安慰李老鸭挺的,说那人出去是给你摘外国的月亮去了。李老鸭挺的这才破涕为笑。

花可以不赏,饭不能不吃,仙老在植树节这天在九头凤攒了个饭局。看我要出去,开电梯的专门把电梯挪到二门,也就是我住的这个单元。平常电梯每周只挪一次,这星期在二门,下星期在三门,下下个星期就挪到一门。每个单元的电梯都有特点,三门的关门慢,一门的楼层显示出了毛病,明明在六层,显示的却是九层。只有二门的电梯还凑合,基本上还算正常,只是开起来轰隆隆的,很像宇宙飞船升空那一瞬。但最让我放心的,是那几个开电梯的小女孩都挺文静,她们个个态度和蔼,不是织毛衣,就是读书。虽然按规定这些都是不允许的。

不怕仙老不高兴,九头凤的菜令人失望,但气氛还算热闹。仙老请来一位叫洪致的美女摄影师,要给我、杨老颓独占杨葵、唐大粘糖、艾买提·丹、石老康有为和仙老拍写真,她还管我们叫光猪六壮士。艾买提·丹跟我说他以前看过她拍的风景,大多数都特别模糊,这次拍人体,会不会又玩虚的。我看这位摄影师也挺眼熟,终于想起来有一次从酒吧喝完酒,大家去东直门吃表哥米粉。当时大家都喝多了,我正扶着她过马路,突然从背后伸过一条刺着青龙的手臂把我拨拉到一边,我站立不稳,险些撞上一辆公共汽车。再看那人早已扶着美女摄影师,在表哥米粉店落座。借着灯光,我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老颓独占杨葵。于是,我忍不住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事说了。我注意到杨老颓独占杨葵也跟大家一块儿笑,丝毫看不出心里有任何愧疚。如果说杨老颓独占杨葵的反应让我意外,更怪的事还在后头。吃完饭仙老居然用他们报社的饭票结的账。我忍不住问他,仙老说,别说在这种地儿,就是在凯宾斯基,他也花报社饭票。

王起绘

十二年前的今天,我跟苏老菲菲菲、唐大粘糖和前女友李星期六去青年湖公园种了两颗火炬树。当时我还不认识李老鸭挺的。后来我种的那棵树没了,我怀疑是李老鸭挺的干的。因为有天夜里,李老鸭挺的突然出去了,回来时胶鞋上沾满了泥土。而唐大粘糖种的那棵也变得歪歪扭扭的,没过多久,他就跟他已交往了十年的女友分开了。看来有些事,不迷信还不行。从九头凤出来,我们又去了芥茉坊。刚坐下没几分钟,李老鸭挺的就想推我回去赶电梯,弄得我十分郁闷。病了这么长时间,又一次感到身不由己。李老鸭挺的提醒我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拍广告,她还讽刺我宁可耽误挣钱,也不愿意耽误玩。我走之后,杨老颓独占杨葵又打电话,招来好几个女的。她们进门便叽叽喳喳地抱怨杨老颓独占杨葵吃晚饭为什么不叫她们。接着她们便开始玩一个游戏,几个人轮流往杨老颓独占杨葵的耳朵眼儿里吐烟,看他对谁说的话这耳朵进,那耳朵出。这招还真灵,能把烟从杨老颓独占杨葵的两只耳朵眼里都吐出去的,都是他平时跟她们说话不算数的。她们跟杨老颓独占杨葵玩的这个游艺也由来以久,难怪他好几次出现时,耳朵眼里都冒着浓烟,有的时候甚至还冒着烟圈。

拍广告的地点在阿荣公司。我在北影门口上了剧组的车,直奔回龙观而去。车上有人跟我说,过去押送犯人,怕他们中途逃跑都给他们打上石膏,让他们的腿没法弯。我觉得这很像我现在的处境。到了现场,发现剧组里有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也叫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轮到我拍时,李老鸭挺的就跟那个人聊天。这些年没少碰到跟我同名同姓的,有人觉得我肯定会别扭,因为有好些叫这个名的人特傻。但我确实无所谓,不管表现如何,大家共创一块牌子。好坏大家都有份儿。只是现场的时间实在太难熬了,我边耗边后悔,早晨五点一刻起床,拍到晚上八点半才完。好在化妆间的桌子有两张晚报,我就拿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全是广告和信息,平时看报,这部分总是翻过去,可现在它却成了拍摄现场惟一带字的。由此也说明了一个问题,现在的影视图的文化水平,实在是低得可怜。我先看了看医药信息,上面写的全是诸如湿疹皮炎,银屑病在这里康复,关爱生命从肠胃开始。不同以往的是性病的广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美容的和减肥的。我注意到一条吸脂减肥广告,上面说一次一小时,苗条一辈子,而且无痛无疤。这我相信,艾买提·丹就是做了这么一个广告,结果吸完脂后肚皮搭拉下来,像系了一条皮围裙。吓得他整天大吃大喝,在短时间内又把皮围裙撑了起来。看了医药广告,我又逐条看了招聘的和征婚的,直到看得我两眼发花,双手抖动不止。那情景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大喜讯。在进城的路上,接到唐大粘糖一个电话,说他和披着狼皮的老狼他们在太平洋百货的俏江南吃饭,让我进城后找他们。可到了太平洋百货,这帮人正从里面出来。我们便换地儿去了凯莱的体育酒吧。这时陈红彤彤的也来了,她从坐下来后就唠唠叨叨地说她那本《谁动的我的奶罩》。我知道虽然有书商声称陈红彤彤的这本书是一本畅销书的颠覆之作,在我看来,这无疑是搭人家的顺风车。陈红彤彤的过去那些书写得多好呀,《灰姑娘》(我老把它读成《灰指甲》),《最后的汉族》和《有多少爱可以胡来》。我基本上持这么一种观点,爱可以胡来,但写作应稍慎重点儿,特别是对于像陈红彤彤的这样举足轻重的有品牌效益的作家而言。陈红彤彤的问我艾买提·丹怎么没来,她说她前段时间出差,把狗寄养在艾买提·丹家,艾买提·丹稍遇不顺心的事,或者在外面喝大了,都会拿她的狗撒气。艾买提·丹家的亲友多,经常有人给他家送东西。艾买提·丹怕食物中*,吃东西之前先让小狗尝。狗当然不明事理,以为受到了特殊的礼遇。而挨打挨骂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方式,要不是陈红彤彤的发现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和她的小狗也许一辈子都会蒙在鼓里。我一想,这太像艾买提·丹干的事了,难怪他最近一听到陈红彤彤的在,就赶紧躲起来。从体育酒吧出来时,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可又有人提议去钱柜坐会儿,于是大家又去了钱柜。在钱柜大堂.我正拄着拐往里走,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陈大明眼镜。去年年底我上过他的一部电影,演一个心理略有残障的跛子。我突然意识到,正是这部电影我的脚才骨折的,因为按规矩,这部角色要给红包,哪怕给十块钱。但陈大明眼镜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走过来看着我的拐杖,一副惊讶的样子。在钱柜,我们又玩个昏天黑地,出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七点钟了。

真想在家里闷头大睡,可约好了十一点钟要去国宏宾馆滋事,这回我才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临出门时吃了两片松花粉,可不管用,昨天的酒在我身体里来回乱蹿,担心不留神就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最可笑的是一照镜子,发现头天拍广告时涂的油彩还在。本来拍完了我就想直接回家,可又怕唐大粘糖他们说我耍大牌。到了体育酒吧本来可以把油彩抹掉,转念一想扮着也挺精神,想不到这东西竟在我脸上敷了一夜。下午回家缓了一会儿,晚上又要去中轴路边上的大酱缸吃饭。因为明天就要回木樨地,走之前无论如何也应该表示一番。但面对一桌子美酒佳肴,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来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在餐馆坐下后,用茶水漱了几遍口还觉得牙碜。但这就是春天的北京,如果风平浪静就不对了,就没了特点。好在吃完饭时,风又完全停下来了。落在路上的沙尘,使我的轮椅直打滑。据粗略统计,每年春天刮到北京的沙尘加在一起得有上万吨,真应该把它利用起来,比如拿它搞搞基建,或用它给沙尘建座纪念碑。我认为这两个多月我没被伤腿弄垮,就是因为有这些事让我分心。但我至今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从*寺搬走,可能是单大夫那儿我扎了两次不再扎了,也可能这段时间我折腾得实在太出格。

让我分心的还有这条中轴路。都说是世上本没有路,路是人走出来的,但我认为路是推土机推出来的。中轴路就是推出来的。于是,我们院被分成了东西两个院。从中国地图出版社年出版的北京交通览图上看,中轴路的长度超不过一根火柴棍。它从钟楼北桥一直到安华桥,全长也不过三站地。由于它连接着北二环和北三环,所以很像中国银行徽标上面的那一竖。但就是这样一条路,我敢保证让一万人每天走十个来回,走上二十年也未必走得出来。用推土机情况就大不相同了,百十来号人,干了几个月,路就开出来了。有人说修中轴路的想法,源于中轴线。北京的中轴线,南起永定门中心点,向北经正阳门天安门午门太和殿中和殿乾清宫坤宁宫神武门景山最高点万春亭寿皇殿鼓楼钟楼中心点,全长约八公里。这条线串起了外城内城、皇城和紫禁城,所以北京城便以这条中轴线为中心,形成了东西对称的格局,并用地名表现出来。当年院里很多人都反对修这条路,但无济于事。年要开亚运会,中轴路是通往亚运村和奥林匹克体育中心的主干道,也是连通北二环北三环和北四环的交通大动脉。依我之见,这条路修了十几年,周围的交通状况丝毫没有改善。如果想在大白天从西二环上中轴路,在钟楼北桥至少得堵半个多小时。另外,中轴路上还有三个红绿灯,拥堵程度可想而知。夜里中轴路倒是顺畅一点儿,但由北二环通往北三环的另外两条路,即由德胜门通往马甸桥和由安定门通往安贞桥的路也不堵。由此我认为,修建中轴路不是出于需要,而是对五形、四象、三垣、两极之类的思想的偏好。因此有人说,中轴路还要修下去,要在钟楼与中轴线连上。我不懂风水,但我知道一个城市的气脉,并不是摆在明面上。你即便在城市中间齐刷刷地愣辟出一条线,意思也不大。然而,我们院却由于这条路而大伤元气。凭着我们院的地形地貌,也许能出个把伟人,看来也只能泡汤了。院里有个叫丁着天的青年作家,本来有望拿文学大奖,因为修路而文思枯竭,匆匆娶妻了事。还有一个叫张小笼包子的著名编剧,自打修路,竟再也拿不出一集像样的剧本。一气之下,另觅山青水秀之地置了套毫宅。与丁着天不同的是,张小笼包子是这个院的倒闩门女婿,所以受的影响不会太大。如能潜心修炼,将来必能东山再起。对我而言,中轴路就是一条路,算不上街道。用不着在此久住,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开车或坐车打这经过两次,你就可以对它了如指掌。在靠近安华桥的路段,有了华北大酒店,样子有点儿像民族文化宫,白色的建筑,绿色的琉璃瓦屋顶。正是由于它是中轴路上惟一的酒店,我把自认为重要的事情都约到了那儿。路边好像还有一家银行,但我不在那儿存钱。路边还有两个汽车展示厅,因为中轴路的辅路不让停车,它们总让我觉得那儿就是停车场。当然,里面停的都是新车,而且没有车牌。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辆新款的美洲豹别提多漂亮了,每次看到它,我都改变一次人生观。中轴路两边的餐馆更是乏善可陈。本来有一家利康烤鸭店还可以,生意也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搬了。还有这个叫大酱锅的餐馆,喜欢吃那儿的鲍汁烩花菇。紧挨着大酱锅的,是天下第一涮,它门口有个巨大的火锅,人可以跳下去洗澡。但我还是喜欢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吃饭,仿佛越远菜越好吃。只是有时候为了照顾我爸爸爸妈妈妈,才去吃几口窝边草。有一年我小舅舅舅来北京,小舅舅舅是东北人,于是我便在通往青年湖公园的路上,发掘出一个名叫东北第一炖的餐馆。那儿的鱼头烧豆腐味道不错,其他菜吃完就忘了,但吃的时候绝对讲究气氛。要过中轴路,除了过红绿灯外,还可以走地下通道。通道里即便在白天也是十分昏暗。前几年有不良青年常在通道活动,还有小孩喜欢在通道里踢球。有一次吃完饭回家,我爸爸爸在通道被足球闷了一下。苏老菲菲菲的故事则更瘆人。当她还在青年湖小学上学的时候,就听说地下通道闹*,而且说得特邪乎。说通道的顶上有鞋印,还说通道有个地方,看上去是墙,推开却是一道门。一间小屋里,昏*的灯光底下坐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最后说得她和同学都不敢走那个通道了。每天上学放学,都得让我爸爸爸送她。而跟中轴路连接着的外馆斜街却人气十足。我常去吃那儿的小肠陈,还去小肠陈对面的海生齿科看牙。外馆斜街里还有一个交通部招人待见所,因为条件过得去,价格也适中,好些剧组都住在那儿。拍《天生我材》时,在招人待见所住了近半年之久,多次过家门而不入。但在剧组那段时间,每天都要走几遍中轴路。我认为这条路的管理太混乱了。就拿从外馆斜街上中轴路来说,开始可以左转弯,后来只能右转弯和直行,再后来又能左转弯了。*寺大院到青年湖公园那条路,在跟中轴路交叉处本来是个十字路口,这样行人就不必走地下通道了。但后来愣被栅栏隔开了,一个好端端的十字路口变成了两个丁字路口。难怪好些人走这条路上气不顺呢,本来小两口儿说好了要去宜家看家具或去北辰购物中心购物,一上中轴路便起了无名火。李老鸭挺的就遇到这么一起,一对男女青年在车站等车,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俩人便开始打闹。不料女的被男的闹急了,伸手招了一辆出租,抛下男的走了。类似的事情见多了,李老鸭挺的便给这路起个名字,叫生气一条街。那天她正是因为跟我怄气,才一个人跑到这条路上遛。我觉得中轴路还应该叫着急一条街,因为路边没一个厕所。不要以为在中轴路打车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越急越想打车时,一辆都没有。但中轴路作为一条主要干道,我觉得人气不足实属正常,我喜欢它的疏朗。虽然在这条街上经过的大多是上班上学的,而且都是神色凝重来去匆匆,但在炎热的夏夜,仍能看到穿府绸衬衫的居民在街边散步。另外,街边的植物也很有意思,我细数了一下,竟有四五种。一看就是不同的园艺公司栽培的。中轴路上还有一家现代书店,里面地砖很滑,可我还是愿意隔三差五过去看看。我曾经想过理想中的中轴路应该是什么样,但实在想不出来。因为路就是路,它不是想出来的,也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规则出来的,我就是再分心天堑也不能变成通途。

回到木樨地,居然没有阔别已久的感觉,对熟悉的东西也不亲切。惟一的变化是可能因为家里太热,蜡笔小新的眼珠子和屎都流了出来,平时要想让它们出来得用力去挤。在电梯里我听到一位老大妈抱怨说暖气该停不停,热得很多老同志在屋里呆不住,跑到楼下团团乱转。还有一位老同志,从外面抱回一盆水仙花,本来还是花骨朵,一进门全开了。刚开始我觉得可笑,可到了晚上我就热得受不了了,只好像壁虎一样把肚皮贴在墙上,那才叫一个凉快。李老鸭挺的也睡不着,她给我看一面从雍和宫请来的铜镜,说用它可以镇住梳妆台上的镜子,听得我直害怕。我不得不厉声呵斥她,刚回到家就兴妖做怪。但我知道我的话在李老鸭挺的那儿不会起任何作用。这两年我连续出书,李老鸭挺的怕我太火,不要她了,便在家里搞起巫术。先是在我鞋里放一张红中,我知道那是中邪的意思,又在我的衣柜里挂了一件小孩的衣服,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看这些都拦不住我,她居然定期到动物园飞禽馆,定期拜访一只年过半百的乌鸦,跟它学说不吉利的话。要不是我吉人自有天相,早被李老鸭挺的方住了。值得一提的是那只乌鸦,照人的岁数少说也有两千多岁了,因为年纪太大,羽毛都花白了,乍看上去,还以为是喜鹊呢。

(待续)相关文章:足以慰肉从容新书上市

张弛《古人的表情》诗三首写得乱乱的,写得刚刚好恶趣味西西丫头和她的爱人

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进入西局书局官方商城。

西局书局

原创不易,欢迎打赏!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