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激动,等了一个多月的抽脂手术终于做完了。
我的抽脂,还的确是坎坷。
最开始约了去年12.14上海,结果手术前一周,医生设备出现问题,手术无限期推后。
我等不了了,心想一定要在过年前吸掉一部分脂肪,于是就马上联系了心心念念好久的刘靖涛医生。
跟刘主任约了12.26,结果机票买好,一切都做好,手术前夕,我又喝多了。
直接断片倒在路边被路人捡起来送回家,到家以后男朋友还以为我去世,探过鼻息才没打的那种程度。
这导致我第二天的手术取消。
刘主任助理还特意因为我这件蠢事发了朋友圈——
所以在这里也还是先提醒大家。
手术前,做个人,喝酒发疯之类放肆的行为,都收敛一下,一切为了手术。
就这样一路坎坷地跨了年,来到,1月6号,我终于把手术给做了。
啥也不说了,先来一波前后对比图震撼一下——
是不是不看术前,也没想到我能有这么胖?
对的,人们总说看着不像斤,那是因为我脸上没肉,再加上锁骨突出,就掩饰了很多问题。
同时,我几乎不穿紧身的衣服,所以就永远顶着90斤的脸,过斤的生活。
这次手术之后,我疯狂购买了无数泫雅同款骚衣服,说好了,以后除非是紧身显身材的,否则我不穿。
马上就这样狂起来了。
这还是刚刚拆了纱布的样子。
我做过很多项目,从来没有过电影里那种一拆纱布,焕然一新的体验。
就像《丑女大翻身》,胖胖的丑妹妹满头满身包了很久的纱布,突然有一天,仪式到来,医生们把等待涅槃的丑女包围在人群中央屏息凝神,揭开纱布,焕然一新。
这种场面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做过的每一台整形类手术,关键词都是漫长和煎熬,没什么蜕变的意思,也没有人会在一夜之间由小B变成小A。
然而,直到这次吸脂手术第二天拆绷带,我才知道,哦,原来《丑女大翻身》里的情节也是存在的啊…
我被绷带紧紧勒了一天一夜,由于兴奋,我还一夜没睡,一点一滴地感觉手臂越来越肿,疯狂排出肿胀液,换了三床被单,上个厕所还会顺腿流水儿。
这些都够猎奇的,我被他们逗得根本来不及想手术效果的事情。
因此在拆开纱布之前,我只想终于能干净点了。
直到看到了小助理给我拍的照片(就是刚才发的那两张),我吓傻了。
当场跟刘靖涛主任说,「叫你一声爹,可以吗?」
真情实感,一点不夸张。
我赶紧光着屁股来回跑,换药室里没有镜子,只有柜子上的玻璃能反光,我隐约照见自己的样子,真的就这么瘦,当场情绪失控,给在场的医生和护士们背了段贯口才平静下来,继续换药。
本来准备好的塑身衣,全是M码,因为最开始做功课的时候,姐妹们都说,第一期的塑身衣最好是跟术前尺码类似。
然而换完药,M码上了下胳膊,我才知道,原来对于一个瘦人来说,M码,就是oversize。
牛批。
我当场拍着屁股叫小助理去给我拿小码。
最终,我开开心心穿着xs的塑身衣,回到了病房——
以上都是DAY2的塑身衣上身图
再来一张术前术后的塑身衣上身图对比——
图上,是术前,穿着蕉形m码黑色;
图下,是术后DAY1,穿着怀美xs肉色,手臂和腰腹分开的两件。
肉眼可见的是,腰线美丽了,妈妈臀下去了,手臂后面鼓起来的一层拜拜肉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都直角肩了。
就,很,屌。
由于术后后效果太过惊人,我又当场认了刘靖涛主任当爸爸,所以后面我的主要精力,就是维护和留存爸爸的作品。
手术后第二天,我在酒店里又拍了大量裸照,怕被挂,这里就放一张厚码好了——
副乳真真切切没有了,拆绷带当天的凹凸不平也没了,整个人很薄,体态年轻了。
今天是术后第三天我已经回到了上海,穿着以前的T恤,就觉得,嗯,真大——
快看,尽管小臂肿成了煤气罐,大臂也还是那么那么细。
这样的大臂,我总觉得是女大学生才拥有的。
形象非得是《夜以继日》里的唐田英里佳(她也演过《风平浪静的闲暇》)那样,才配得上这样的手臂。
然鹅,这样的手臂,现在我也有。
可以说,我从一个膀大腰圆的肥肥美眉,变成了唐田英里佳。
如此巨大的变化,在于我的抽脂量巨大。
左右大臂,各ml;
左右副乳,各12ml;
左右前腰,各ml;
左右后腰,各ml。
总共ml,将近两大桶了。
担心怕看血的朋友们看了难受,所以码了一层,感受下量就好了。
另外还要提醒一句。
做吸脂,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来要求,不要拿着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美丽腰身直接去找医生,这样大家都为难。
而且效果是否惊艳,也跟术前的脂肪含量和围度有关系,我就属于没有肌肉,全是脂肪,所以吸脂很适合我。
yes.
这一切归功于我的父亲。
如果非要给这篇文章的后半部分取一个标题,那么我觉得它应该是——
我的爸爸
1月7号拆纱布那天,我看着玻璃柜里反照出来的自己的形象脱口而出,「我的天,我就是上帝会呼吸的艺术品。」
然后我看着在旁边抱着手笑的刘靖涛主任补了一句,「你就是上帝」。
刘靖涛主任这个人吧,挺有意思的。
大部分医生都是不苟言笑或者十分精英的状态。
看过我之前写牙医的那篇文章的朋友们应该知道,徐子卿医生属于精英派,钟浩医生属于苦行僧。
但是在刘靖涛医生这里,我看到一个新流派,那就是老母亲派。
左边是他
(对不起刚才还是爸爸现在就成了妈妈)
他总是闷不吭声的,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好像多说的那个字会让他背负上他承担不起的责任似的。
也就因此,在我观望刘医生的过程中,得到最多的野生信息就是「他很保守」。
就连这次,我见过刘医生之后,他说的「你的效果应该挺好」,也是把重音放到了「应该」上面。
整形美容这个产业,商业化程度非常高,医生又是绝对权威,目前我们在网上看到很多医生都已经开始在营销中自称「x叔」、「x爸」,更别说提到效果了。
整形医生,说起效果,当然要追求极端化,这样才能刺激患者消费欲。
其实也不叫说得难听,我一直认为,整形,离医疗远,离生意近。
结果,刘医生作为一个离生意最近的绝对权威,他在效果上跟我说「应该」,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头凉。
毕竟,坐到了诊室里,谁不想听「经了我的手,你就是大美女」这种话呢。
还是小助理在旁边给我翻译,「刘主任这么说,就已经很大胆了」。
哦,这样这个「应该」才在我的视听里变得完整。有了相对项,我的「应该」,应该也是大于别人的「应该」。
于是我当天交钱,第二天上手术。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觉得刘靖涛主任很有「妈妈范儿」了。
他说话办事过于小心,甚至有个习惯性动作,就是把两只手放在肚脐上,也没在扣手,就只是觉得这个人下意识地紧张。
他说话也常常说着说着就咽下去,就像老母亲们经常会上演的那种「话到嘴边又咽下」。
在手术室里脱衣服,拍照,划线。
我问刘主任,别人在这儿紧张吗,脱得光溜溜的。
他也没说谁紧张,谁不紧张,回答我一句反问,「你冷吗?」
划线的时候,他左右斟酌来回看,在我胳膊上捏来捏去,拜拜肉上的线反复画了三四条。
我说,行了吗?我这些地方全是痒痒肉。
他说,啊,那我就少画点吧。
然后就换我担心,少画点会不会导致手术不够精准哦…
总之,一个这样谨小慎微面面俱到的人,给人一种阈值很高的感觉,往往更容易让人热衷于给他挑毛病,或者打破他的界限。
手术当天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被麻醉,做完手术,回到病房,在这中间,麻醉刚醒的时候,他们说我喊着要给主任当小三…
听了这话我都惊了,我怎么能说这种话哦,尤其是对着掌握生杀大权的医生…
后来想了想,觉得就是因为刘主任待人接物实在软绵绵,搞得我过于放松,才敢在失去意志的时候说出这种话。
不过既然说了,我也就放开了调侃他。
护士们告诉我,手术室里我说他给他当小三,他在旁边笑,笑声一下一下,断断续续,像在咳嗽。
我马上转过头去问他,「所以你现在考虑好了吗?」
护士们哈哈大笑。
刘主任脸上五彩斑斓一阵儿,一咬牙一跺脚高喊,「不行!因为我还有小四小五!!」
很好,他不仅努力接梗,甚至还在几秒钟之内创作出一个反转梗。
我这是把好好的人给逼得豁出去了。
哈哈哈哈。
这导致后来刘主任说话一直也不怎么在线。
回到《我的爸爸》的开头,我照着手术室的玻璃对主任说「你是上帝」。
你猜主任怎么回答?
他说,「哦对,我高中的时候真的写过一篇作文,作文里就写的我觉得我是上帝,里面写的是blablabla…」
额,就,好的吧,真是越来越像一个被不断挑战,还想拼命掩饰慌张,结果慌张到连彩虹屁都忘记get的老母亲。
在此之后,我在群里对姐妹们说,我发现刘靖涛主任,有点少女。
怎么讲,具体也说不好,就是这样感觉。
唯一可以细说的一个例子是,后来他给了我三颗撕好的止疼药,他递给我的姿势,是直着手臂的,好像刚做了手臂吸脂还在恢复期的人是他。
或者说,日本动漫里少女递情书的姿势你们见过没有?
对,就是那个姿势。
这是一个兢兢业业温温柔柔,为人笨拙,但手艺强悍的医生,在抵抗来自患者的职场性骚扰的时候,拿出来的最后的坚硬和顽强。
简直可爱。
好了,又有三千字了。
我总是写太多废话。
按道理来讲,做了手术,起码要恢复一段时间再来repo才更加靠谱。
但由于我反复照镜子,心情过于激动,还是非常急,非常快地把这篇给写了。
之后还会继续写的,关于淤青的恢复,关于疤痕的处理,关于皮肤的愈合,等等一切。
我们之后再见。
最后还是老几样——
我建了很多社群,常会在群里做一些团购,有正畸的,有种植发际线和眉毛的,还有皮肤医美的。
有兴趣的,大家自行进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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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
石月